大麻節上萬​​人吞雲吐霧 場面混亂

昨天是4月20日,你知道嗎? 420,4:20或4/20都是代表大麻文化的代號之一。

最早420出現在1971年加州的一個城市叫San Rafael,那裡有一群高中生每天放學4:20的時候都會約在校外一個叫Louis的牆邊一起抽大麻,他們會說”4:20 Louis”,就這樣時間長了就簡說成了420。所以這個詞就成為了他們的暗號,後來High Times的一篇文章把每年的4月20號訂成了大麻節。今天舊金山如約舉行了一年一度的大麻節(International Weed Day),數以千計的參加者在公園內從早到晚抽大麻。

2016年11月8日,加州以57.13%的讚成票通過了64號提案(娛樂用大麻合法化),而今年則是加州大麻合法化後的第二個大麻節!

據介紹,大麻節雖在加州只舉行過去年一次,但在其他地方已經有了很長的歷史,而每年大麻節後,市府都需要花費幾萬美元用於清理市容。

S.F.P.D的負責人也表示,週五在GG公園舉辦的大麻節,他們會派出更多的安保和相關人員清理垃圾。

據悉每年大麻節上萬人到Hippie Hill金門公園一起抽大麻狂歡,場面混亂,違規情況更是讓警方開罰單開到手酸,所以關於大麻節的舉行一直爭議不斷。

開放大麻市場後,每年銷售15億美金

現在全美國大部分州都在某種程度上認可大麻合法,但當然,絕大多數都只是醫用大麻合法。截至2018年3月的全美大麻合法化地圖如下所示:(灰色是未大規模對大麻進行合法化的州,淺綠色表示醫用大麻合法,深綠色表示娛樂大麻也合法。)

訴諸公投的娛樂大麻合法化64號提案 (Proposition 64) 通過後,意味以下個人行為合法,但須遵守相關約束:

• 21歲以上之成年人可在私人家中和合法場合吸食大麻

• 21歲以上之成年人可允許攜帶28.5克大麻和8克濃縮大麻

• 21歲以上之成年人可在家種植最多六棵大麻植物

• 不可邊開車邊吸食大麻

• 不可在距離學校和兒童中心的一定範圍內使用大麻

事實上,有關大麻是否合法化一直備受爭議,在傳統觀念中,大麻就是毒品,猶如洪水猛獸,在吸食大麻後人體會產生幻覺。而從經濟學角度來說,有專家預估,加州娛樂大麻合法化後光是加州的大麻市場就可能在一年內創造出高達15億美元的驚人銷售額。

總統和巨星都愛的大麻,究竟有何魅力?

大麻原產於亞洲中部,最早於6000多年前在中國有大量種植。大麻是有多種用途的高價值作物,除了萃取癮品之外,產品包括食用油丶可食用的大麻籽丶牲口飼料丶大麻纖維。

大麻最開始進入美國時,並不當作藥用茶或民間藥劑,而只圖吸它能夠享受一下,很多勞工階級男性利用大麻逃避現實丶及時行樂也不算新鮮事。

美國的大麻情結在20世紀60年代開始躋身主流社會。自從19世紀40年代巴黎的“大麻會館”進入全盛期,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士就開始抽大麻,為的是尋找新鮮刺激。

到了20世紀60年代,數以百萬計的穿著喇叭褲的學生點起大麻煙來抽,情況可就不同了。人們開始崇尚所謂的“嬉皮精神”,大唱“頹廢丶反傳統丶反戰爭的社會意識”,而大麻煙正好可以成為叛逆行為的多重價值的象徵,因而在高中生及大學生之中蔚然成風。

奧巴馬總統更在2008年選舉時,直言不諱說起自己那段“經常抽大麻”的年少歲月,並表示並不覺得大麻對人體的傷害比酒精還大。

而曾是加州州長更是好萊塢巨星的施瓦辛格也曾爆出過大學時吸食大麻的視頻照片。照片上的施瓦辛格表情迷離,看似醉生夢死……他還在一次訪談中聲稱大麻不是毒品,而只是一種煙草。

事實上,在美國吸食大麻的明星真是一抓一大把,Lady Gaga丶Rihanna丶Paris Hilton丶Justin Bieber等都被爆出過吸食大麻的照片。

身邊人吸食大麻的故事

身邊曾有留學生在夜店玩的時候受人蠱惑吃下了一小塊大麻巧克力,當下雖然沒有不對勁,可過了十分鐘後她開始感覺天旋地轉,失去平衡,生理上感到嚴重呼吸困難,甚至還出現幻覺,看到有人拿刀向她走來,幸好朋友及時趕到。將她送往醫院。

吸食大麻對人體有無危害?答案是肯定的:

• 大麻會損害呼吸系統,尤其是肺部。大麻的致癌作用明顯高於菸草,英國肺臟基金會(The British Lung Foundation)認為,每天抽3-4支大麻煙給人體帶來的危害相當於20支普通煙草;

• 大麻會損害未成年人的腦部發育,誘發精神疾病。普通人患精神分裂症的概率為1/100,而在長期吸食大麻的群體中,這一概率是1/15;

• 大麻具有成癮性,約有10%的吸食者會產生依賴性。

加州在這種日子裡是最受關注的地方之一

在娛樂大麻合法化運動中聲音很響、又以風氣自由著稱的加州,在這種日子裡自然是最受關注的地方之一。舊金山著名景點金門公園(Goden State Park)裡的嬉皮山(Hippie Hill),平時是市民休閒好去處,每年這一天就成大麻愛好者們的勝地了。


金門公園裡的“聚眾”抽大麻盛況以及大家帶來的大麻糖果等各式大麻產品

今年的4/20對於加州來說還有特別的意義——這是1月1日加州娛樂大麻合法化正式生效後的第一個大麻日。合法化之後,大麻業者更是玩出了新花樣,連一杯看似普通的茶、一瓶蜂蜜裡都可能暗藏玄機,還有不少新的大麻產品面世。對於大麻愛好者來說這自然是樂趣,對於反對者來說就是防不勝防的陷阱了。

一些加州市面上出現的新的含大麻產品

至於華人對大麻合法化的態度就很複雜了,尤其是近幾年,越來越多的高收入華人群體觀點與加州自由派大環境下的“主流”觀點格格不入,在不少議題上都屢發衝突。去年我們跟踪報導過一起極受關注的事件——奧克蘭前華裔市長關麗珍(Jean Quan)和丈夫禤德輝(Floyd Huen)投資在華人人口稠密的日落區開了一間藥用大麻店,引起當地華人民眾強烈反對;儘管在最終的表決會議上,趕來登記發言的反對民眾更具優勢,最後當地政府的相關委員會還是投票對這家店開了綠燈。


關麗珍和丈夫在日落區市場街上開的醫用大麻店Apothecarium

今天關麗珍的這家Apothecarium店特地為慶祝大麻日舉行了慶祝活動。早上一開門,駐舊金山記者官子俊就看到十幾名顧客湧入,離開的時候,發現店門外還排起了不短的隊伍,可見好奇者大有人在。


今天Apothecarium店內的情景

華裔加州財務長江俊輝今天也出現在店裡,對這場活動表示支持。正在競選加州州長的他此前也對娛樂大麻合法化表達過態度:加強管理,制定相關政策增加稅收,也解決其背後的社會暴力等一系列問題。


江俊輝今天在Apothecarium店內

其實,醫用大麻的經營在加州已存在多年,娛樂大麻合法化後開大麻店的申請更是增多。關麗珍這家店特別讓人關注,一是因為她的身份,二則因為開的地點。在去年接受我們專訪時,關麗珍和當醫生的丈夫禤德輝都解釋,兩人都是因為了解也體驗過大麻作為藥用的好處,才會開這家店。而很多華人擔心的是把大麻“引進”社區,對社區、尤其是社區裡的華裔青少年造成負面影響,但從實際情況來看,光顧這所開在社區裡的大麻店的人也不在少數,其中更不乏華人。

禤德輝曾在採訪裡說,希望大家都去店裡看看,對大麻店有一些直觀了解,今天大搞慶祝活動,也許也是出於此意。在娛樂大麻已經合法化的情況下,華人如何與大麻“和平”共處,政府如何加強監管,都還有些路要走。

大麻店豪華進駐紐約曼哈頓5大道

紐約州的娛樂大麻合法化推進過程一直備受阻力,很多政客本來就第一個不同意。但近來,同在東岸的麻州已經通過娛樂大麻合法化,隔壁的新澤西也在考慮當中,在這股大潮下,紐約州也就加緊了給娛樂大麻放行的步伐。早在上週,紐約州長庫默就說了一句被看作是為紐約州娛樂大麻合法化奠定了基礎的話:“情況已經變了,現在不再是合法不合法的問題了。麻州已經合法化了,新澤西也可能要合法化了,這就表示,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事在紐約也總要發生的。”

今天趁著大麻日,紐約州國會參議員舒默也有動作——宣布他計劃提出法案,在全國范圍內推行大麻去罪化(decriminalization),把大麻從管製藥品名單上“除名”,這樣,少量大麻持有者就不會面臨處罰。雖然只是一句話一個提案,但重要的是,舒默和庫默的態度都意味著,紐約州的民主黨政客們在大麻的立場上已經大為轉變了。

除了娛樂大麻還在等待放行,比起西岸,紐約的藥用大麻業也不那麼紅火。不過,還沒等紐約州放寬大麻政策,一家總部在加州、名叫MedMen的公司已經等不及了,在紐約市曼哈頓最出名的高檔購物區第五大道上開了一家醫用大麻店,今天大張旗鼓地開業了。

記者王依依和陳菲菲今天前往這家店,第一個感受是,這店不像大麻店也不像藥店,看這店內設計,說是蘋果店那種賣電子產品的恐怕也有人信。

曼哈頓第五大道MedMen醫用大麻店(出於隱私要求,店內顧客做模糊處理)

店裡還明確標註,檯面上並不會堂而皇之地擺著大麻。


“陳列中沒有大麻產品”

開業雖然風光,這家店在紐約開起來卻十分不易。 MedMen負責企業公關的副總裁Daniel Yi告訴記者,全紐約只有10張允許開大麻店的執照,他們是靠和另一名執照持有者合作,一個管種植、一個管銷售,才得以開門。


MedMen公司正在推廣的一個名為“癮君子(stoner)”的宣傳活動

Daniel Yi還說,公司不僅賣大麻,更想改變公眾對大麻的印象。

如果你問我都有誰在抽大麻,我的回答是“每個人”。很多很多人都抽大麻,也需要大麻,我們想讓主流人群都明白,這就是現實,使用大麻應該是一種正常現象,沒有人應該為此感到羞愧,或是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合法不對的事情。

目前MedMen紐約店還只能出售醫用大麻,登記患者可以拿著處方去開藥。然而就如前文所說,即使是醫用大麻業在紐約也沒那麼好做。從數據來看,加州有120萬登記需要大麻的病人,而全紐約州只有5萬多人,差了好幾個零;而看看MedMen這家店的氣派就知道成本不菲——這個地段的平均租金在每平方英尺500到1000美元,而MedMen的店面積大約2000平方英尺,店內的裝修更是走高級路線。


曼哈頓五大道MedMen醫用大麻店

從利潤來看,這樣的生意顯然很不合邏輯。記者問起這一點時,Daniel Yi毫不諱言地說,這一切都是為了長期打算,用這樣的地段和風格來吸引挑剔的紐約消費者,率先在紐約成功打造出這個品牌印象,賭的就是娛樂大麻在紐約州合法的那一天,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們不是在投資當下,而是未來。(We are not investing in now. We are investing for fu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