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在灣區家裏「靜悄悄」地享用來到加州後的第一頓「平安夜」晚餐時，時差相差三個小時的巴拿馬正敲響了聖誕節的鐘聲。就在這時，巴拿馬的朋友在微信裏傳過來了12點鐘聲敲響後的巴拿馬城夜空煙花綻放的圖片和小視頻。
因為巴拿馬一整年氣溫都在攝氏30度上下不超過五度，所以之前26年所過的都是「熱辣辣」的聖誕節和新年。而在巴拿馬這麼多年來，每逢聖誕和新年的鐘聲敲響，在我們所住的那個區以及多個地區，都會看到家家戶戶或燃放爆竹或燃放煙花，熱鬧非常！這對比起今年我們在灣區的聖誕氣氛，也像兩地溫差一樣，有著天壤之別！
大概是信俸天主教的原因，巴拿馬人過聖誕節特別隆重，一到12月8日「母親節」前後，家家戶戶都開始佈置屋內的聖誕樹和門外的燈飾。各個商業中心、商鋪都佈滿了聖誕的氣氛，連商鋪林立的大街馬路兩旁的樹幹也點綴上了各種燈飾。
不知是否受到了中國人「過年文化」的影響，巴拿馬人在聖誕和新年12點鐘聲敲響時，家家戶戶也有放煙花爆竹的習慣。就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受到美國經濟製裁和軍事封鎖的洛列加時期，聖誕和新年一到12點，據說很多人當時沒有煙花爆竹燒，都要向天開槍以示慶祝(在巴拿馬，商人和外國人可以領牌持槍)。何況近十多年來每逢聖誕新年來臨之際都有大量的煙花爆竹從中國進口，更是銷售兩旺了！有一個在我們區開禮品店的朋友，他們每年12月份都能賣出價值好幾萬美元的煙花爆竹！
至於火雞火腿，也是巴拿馬人聖誕新年的主要食物，每逢這兩個節日到來之際，各個華人開的餐廳都會接到很多燒火雞或火腿的加工服務訂單，通常都要用幾個通宵才能完成訂單把燒好的火雞火腿交給客人。除此之外，巴拿馬人還有吃Rosca(環形麵包)和帶殼堅果的傳統。
兩個星期前，跟家裏師奶在加州灣區裏逛超市時，家裏師奶就問道，「為什麼這裏沒有Rosca賣的？」我開玩笑地答道，「吃Rosca是拉美人的傳統，因為拉美人都比較懶散，所以人門便發明了這種環形的麵包，逢年過節出外時掛在脖子上不用動手也可以吃飽。」家裏師奶反駁道，「不對，應該是耶穌在被捕戴枷游街時，民眾出於對耶穌的愛戴，發明了這種環形麵包，穿過耶穌的脖子把它放在枷鎖上，讓耶穌不至於挨餓，所以後來就形成了聖誕新年吃Rosca的傳統」。她顯然忘記了「母親節」也有吃Rosca的傳統，但畢竟當了近三十年的「巴拿馬人」，雖然都是玩笑，她還是寧願接受她那個帶宗教色彩的說法。而帶殼堅果就像我們中國人過年的瓜子花生一樣，是用來招待來訪客人的。
對比起上述巴拿馬那「熱辣辣」的聖誕節氣氛，加州灣區的確如同這裏的氣溫一樣略顯「冷冰冰」。我們在所居住的這個城市SanLeandro進進出出轉了多圈，發現屋外掛有聖誕燈飾或彩燈的不到十分之一，那些商場超市也大多數都沒有佈置聖誕標飾。以為居住這個城市太小，可能三藩市的景觀就不一樣。但聖誕前我們兩次前往三藩市，所見景象不相上下。所到景點只見聯合廣場佈置了一個幾層樓高的「聖誕樹」，而佈置了聖誕氣氛的商廈也只見零星幾家，私人住宅樓宇掛了聖誕燈飾的更是鳳毛麟角。幾條商業街走下來就像平時一樣，感受不到聖誕氣氛。
對於這種情況，一位朋友分析道，因為美國是包容度比較高的國家之一，尤其是三藩市灣區這裏，更是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各種宗教信仰的人都有，美國政府為了彰顯其各民族的「族裔平權」，所以就不那麽重視，也不鼓勵民眾去過於重視包括聖誕節、復活節在內那些帶著濃厚宗教色彩的節日。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美國，聖誕節只有一天假期，復活節沒有假期，而沒有宗教色彩的感恩節卻放四天假的原因了。當然了，美國也是一個福源廣闊的國家，同時當初也是以基督教「立國」，三藩市灣區、紐約、洛杉磯等多民族聚居的地區，其民眾不太重視聖誕節，並不代表其它地區尤其是內陸地區的民眾不重視。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美國人崇尚科學，加上美國政府的不鼓勵，導致聖誕節氣氛大打折扣而遠不如巴拿馬熱鬧，並不出奇！
反觀中國大陸，認識「耶穌」的人不到萬分之一，卻對西方人的聖誕節趨之若慕。27年前的聖誕節平安夜曾經與朋友上舞廳，晚飯後出去跑遍整個廣州城都客滿，結果跑到了當時的白雲機場外面的一家賓館(年代久遠記不起名字)才有票賣。據說現在更甚，盡管國家這天沒有法定假日，很多人卻在平安夜裏「慶祝」至深夜。當然，這都是拜各商家的「商業炒作」所賜！然而不論「炒作」與「被炒作」，都應該理性一點，12月一整月「炒」元旦不就是了？沒有公眾假日的日子還是安靜度過為妙！
其實在美國的聖誕新年促銷更甚，進入12中旬，各商店為聖誕新年而搞的促銷活動鋪天蓋地，買一送一、買四半價和直接降價等優惠接踵而來，甚至我聖誕前去三藩市時，從窗外就看到一個啤酒品牌商竟然動用了噴氣式飛機，拉動著巨型橫幅廣告展於屋倫上空。至於灣區的民眾，當然是有平宜不拒絕啦！聖誕前我們兩次從三藩市回東灣，就在上海灣大橋前的一段路足足就塞上一個多小時，由此可見一斑，到處都是購物的人群，情景與巴拿馬一樣。往年(在巴拿馬)聖誕前，也是經常從一個商業中心出來短短一段路，往往要塞上一個多小時。不同的是，在巴拿馬聖誕節一過，各商場的生意便不繼而下跌。而今年在加洲灣區所看到的是，聖誕節一過，各大商場馬上推出另一波降價促銷活動，聖誕節只是「助跳」而已，「飛越」還在新年！三藩市政府還準備在新年到來之際燃放煙花！